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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抑郁症,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人活着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一)

这一次去医院检查前,我也知道是焦虑型抑郁,5年前发作第一次,那次我没有去医院,没有吃药,没有疏导,只是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培养了一个健身爱好,硬生生撑过去的,病发半年后症状才逐渐缓解,可没想到还是在5年后复发了。检查的结果是较为严重的焦虑和抑郁症。

说起来,我觉得和李老师有缘,检查前曾尝试给我做心理咨询的同事给我推荐《重塑心灵》,我在当当网上买这本书时,下面的推荐链接就出现了李老师写的《战胜抑郁》这个书,我不能不说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多少让我产生了些许希望,而书中介绍的实操法也让我在茫茫的黑暗中见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至少它具体告诉了我抑郁症并不可怕,在什么也不想做、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情况下该做点什么,该如何做。

(二)

这一次病发开始时只是比较严重的焦虑,我也似乎对这次仍然能够撑过去比较有信心,但随着病情的发展和加重,我渐渐地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的变化,原来引起我焦虑的事已不能再让我焦虑的情况下,我发现焦虑的生理反应每天都会如约而来,并且慢慢引发了逐渐加重的抑郁,让我感觉人生的每一方面都是那么失败,生活也逐渐失去了色彩,身体也因为严重的失眠出现了各种不适的症状,我不得不停止了坚持了将近五年的健身习惯。

每天一下班回到家,我就只能马上找个床躺下,一方面是因为真的累,另一方面是不想再因为身体的不适加重内心的焦虑。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了李老师的书《战胜抑郁》,内心开始涌现出点点希望,于是我开始按照书里的方法练习观息法和誓言法。几天之后,当我连做两、三次20分钟的观息后,可以感受到内心异常嘈杂的声音渐渐静下来,万事万物仿佛静止,静的仿佛能听见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然而这也只是短暂的宁静,只片刻间,强烈的痛苦和另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就又会铺天盖地地袭来。

(三)

在这种情况下,我一直坚持练习观息法,睡不着的时候就挣扎着爬起来做观息,持续了20天。在平常人看来,20天也只是短暂的一瞬,而那时的我却处在极为抑郁和焦虑的煎熬中,每一秒都度日如年,而且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症状并没有因为练习而减轻,还出现了惊恐的情绪反应,甚至当我猛然意识到即使这次勉强撑过去,今后还会有可能再复发的问题时,我一下子被彻底的打垮了,就连李老师的《战胜抑郁》,所给我带来的那一点点希望都破灭了,我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会不时地去想我要如何解脱,结束生命不再带累家人。

我明明是在很勤奋的练习观息法呀,我无法健身,就开始散步,即使因为睡不着膝盖酸痛,我晒太阳,即使七月的骄阳已经炙热如火,甚至我在每天每顿的饮食上都加入粗粮,以期维护我脆弱的植物神经,也花费不菲报名参加一些宣称可以改变认知行为的地方心理咨询室开设的团体课程等等等等,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釆取的措施都实施了,可我却觉得症状越发严重。

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是什么不对呢?我想不明白,我害怕的要命,我特别希望能够让自己解脱,还希望家人能理解我放弃希望、放弃生命的决定。在这种紧急又艰难的情况下,我做了一个现在看起来十分正确的决定。

(四)

不论是就医还是心理援助,我决定去做点什么。一方面我与李老师所在的心理训练中心取得了联系,与李老师预约了当面咨询时间;另一方面我查阅了抑郁病专科治疗医院的排名,选择了排名前三的北京一家专科医院就诊。和单位请了假,老公陪着我去了北京。当时病情已经到了比较危险的阶段,在赴京途中,一路上我竟然都在查如何申请安乐死,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正是我的抑郁症中度转重度的过渡期。抵京的当天下午,我如约见到了李老师,不大而安静的咨询室,少数的工作人员,李老师给人的印象十分安静和平和。

其实我内心非常紧张,非常恐慌,非常害怕,因为内心有忧疑。我向李老师讲述了我的过往,我的病发情况,我的很多疑问,李老师也向我介绍了观息法等主要修习方法的原理,还有其它一些学员修习后的感受和改变,那天具体还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总之,离开的时候,我对治愈产生了一点信心。

第二天老公陪着我去了专科医院就诊,我们想着来一趟不容易,所以当天挂了两位专家号,而第二位专家,虽然话不多,但以他的专业素养让我产生了信任感,随后的多次复诊我也一直都固定在这位专家名下。当天我的诊断结果就出来了:较为严重的抑郁和焦虑。记得拿完药,我就特别想在这里住院治疗,其实是想一住了之,因为病情中的我非常无助和茫然,期望在这里能得到专业的救助。

可我老公却担心我无法适应这种医院的强制性管理措施,担心我会受到其它的刺激。我联系了李老师的助理,表示我想问问李老师是否需要住院,没想到的是,李老师很快给我回了电话,答复的结果给我的感觉是审慎且负责任的,我听从了李老师的建议,放弃了住院治疗的想法,现在看起来也着实是没有必要。在这次赴京的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个比较意外的情况,也就是我没有遵守李老师《战胜抑郁》书里的忠告之一,接触了一个曾经患过抑郁症的朋友,并与他讨论了相关病情,其结果是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和刺激,回家后我万念俱灰,甚至连李老师第一次的咨询指导也未能再次给我带来希望,导致我真的实施了一次自杀措施,但是实在是没有经验,技术太差!

谁能有这样的经验呢?现在想起来依然很觉侥幸,实际上一个抑郁症患者真的很容易躲过家人的看护走上自杀的不归路……。事后,老公知道了,泪流下来,对我说:你撑了那么多天,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一、两天,药马上就能起作用了,求求你,再坚持一、两天,好不好?我定定地看着老公,心里长叹一声,我说:好。

(五)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受到外界不了解这类病症的人群,包括亲人及朋友们所持观点的影响,我比较抗拒吃药,认为那是一种依赖,一种软弱,一种失败。因为他们说:吃药没有多大用处,还整天昏昏沉沉的;因为他们说:求助医生和心理医生有什么用呢?我都比他们会讲;因为他们说:多出去散散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因为他们说……,是啊,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他们不知道万事万物都会发展变化,科技医学都会进步。

刚开始吃药的时候,每天凌晨4、5点钟的时候,我都会惊醒,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一阵阵冷汗直冒,那是刚9月的初秋,天气还非常炎热。这种感觉让我觉的像毒瘾发作,因为我心理上觉的我得需要这种药才能维持正常,好像记得医生说我需要吃一年的药,多么漫长的岁月!还有戒断药的时候那些注意事项,这种药瘾不就像毒瘾?这些想法对当时的我来说压力山大。然而服药后的第三天,记得李老师让我多在户外走动,早上7点多我已经吃完早饭,告诉老公我去院里的小花园走走,老公还很不放心,嘱咐我别走远了,他忙完家务马上下楼来陪我。

初秋早晨的太阳,明亮而耀眼,能看见绿的发亮的树叶,能听见欢快的鸟鸣,我还和晨练的邻居闲话了几句。事后我惊讶地发现,我竟然愿意开口说话了!随后的一、两周内,我的食欲是渐渐恢复的,晚上的睡眠是在两周后恢复的,中午的睡眠是在一个月后恢复的。而就在这情绪逐渐平稳的进程中,我按照李老师的指导,从30分钟观息开始,步入了我真正禅修的道路。

(六)

李老师的书《战胜抑郁》及他本人的抗郁经历,我看了很多很多遍。我服药后的一周后,饮食及睡眠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在此基础上,我逐渐恢复了锻炼的体力。我借鉴了李老师的一些做法,比方说,我将锻炼时间从患病前的下班晚上两个小时调整到早上1个小时,中午1个小时,而且早上在户外锻炼还能晒晒太阳,做到边锻炼边背誓言,有时侯还会大声念出来。中午午饭后去户外散步20分钟,也是在内心默念誓言,然后再回单位的活动室锻炼并拉伸1个小时。这样坚持了一周左右,服药带来的昏沉感就逐渐消失了,精力体力都得到了较大程度的改善,虽然背誓言还不是那么顺畅,但我也逐渐感觉到大脑在逐渐变得清晰。

工作之余只要有空闲的时间我都投入在了练习观息法和观感受的禅修中。一开始,我自己练习观息法大致有20天,每次20分钟,一天多次练习,那时候练习的时候要承受情绪上的巨大冲击,感受上是非常痛苦的,这种内心深处的痛苦远远大过身体上的疼痛感。

在接受李老师的指导后,李老师亲自指导我做观息法,指导我如何在观息的过程中保持觉知和平等心。而时间上也从20分钟渐次加长到30分钟,40分钟,60分钟。在情绪逐渐平稳后的初期,内心的疼楚逐渐减弱并消散后,腿疼和腿麻成了非常明显的感受,我会在实在忍不了的情况下调整一下姿势,过了一段时间,又出现了上背部的疼痛,我自己能够观察到这是情绪上的紧张与焦虑带来的背部肌肉紧张酸疼,有意识地放松后背疼也就逐渐消失了。

再过一段时间,最先消失的感觉是腿麻,然后腿疼也开始间隔拉长,再拉长。我想我还是比较顺利的,至少禅修的过程中在身体的层面上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波折,完全体验到了李老师教导我的感受上的无常变化。

(七)

从感受上来讲,如果不练习禅修,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不是在过去,就是在未来来回游移奔忙,李老师课程中有个四个字形容得很是精确,那就是“妄念纷飞”。初始练习时,观息或观感受一段时间后,就感觉到似乎内心之外的嘈杂的声音会慢慢、慢慢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的安宁。练习观息初期李老师让我在生活中也要时刻关注呼吸,对我来说,也是逐渐逐渐加强的一个习惯。

当我在日常生活或者工作中回到呼吸的关注上来,我感到的是双脚触碰到了大地,游移的心思得到了收束,回到了一个实在而且稳固的踏实所在。在观息的过程中,我投入了大量的时间来练习,比较顺利的是在练习的过程中我没有出现过焦躁的情绪,从没感觉过枯燥,有时间我就会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以至于现在我养成了盘腿坐的习惯。所以,大至在我练习观息和观感受五个多月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明显的内心的宁静和喜悦。对我来说,工作还是那个工作,环境还是那个环境,生活还是那么多内容,但我感觉充充、满足和幸福。

(八)

对我来讲,在我接受李老师的咨询指导过程中,李老师给过我几次印象非常深刻的提醒,一次是从李老师的《战胜抑郁》书中得到的忠告,例如不要到网上查找抑郁的内容,减少接触抑郁群体,少看专业方面的心理著作等等。

我曾经也买过一些有关抑郁病治疗方面的书籍,咨询过心理机构及心理咨询师,听过一些情绪管理课程,但都没有提到上述抑郁病患者需要注意的内容。总结我前后两次的病发情况,凭我个人的自身实践来说,我确实感到做为一个抑郁症患者,特别是在病情发作期间,时刻要提醒自己不打折扣地去遵守李老师书中所述的忠告,否则真的很有可能增加新的症状,带来更大的痛苦。

一次是在练习观息一段时间后,李老师给我安排的誓言中有这样一段:“我不需要刻意地改变自己要以一种新的观念去看事物,更不需要刻意地改变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自然法则一向都是包容、尊重的,我爱我自己、我接纳我自己就够了”。

在此之前,我觉的我确实需要改变自己,迫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认知,谁想和这条抑郁的黑狗纠缠不清呢?但我读到誓言的这一段时,我意识到我有些刻意和迫切了,我经常会检视自己有否改变,没有对此保持平等心,其实也许是内心的接纳更重要吧。我慢慢放下了刻意,没有再去迫切地追求,但慢慢地,改变却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静扣心门;一次是我因为某一天工作繁忙的原因,没能做成观息,内心是有些不安的,李老师及时提醒我对没有做观息这件事要保持平等心,也许这对其它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及时、有效而且有益的提醒,告诉我不只在观息上,在其它任何随心不随心的事上都更自然地做到随缘,在这里我所体会到的是一种积极的顺其自然,而非消极的等待无为;一次是在练习一段时间的观息后,我体会到宁静、满足和喜悦的情绪后,李老师提醒我这种愉悦的情绪是无常变化的,是会消失的,打消了我内心对这种愉悦的贪恋和执着,让我认识到真正的禅修并不以此为目标,而且这种感觉实际上的确是会消失的。

(九)

我有时候会想一想,我为什么曾经那么抗拒吃药这件事。5年前第一次非常严重的焦虑发作,整晚都不能睡,担心,害怕,偶尔睡着就会做恶梦,有自杀的念头,但不如这次这么强烈,4月病发,至7、8月间逐渐缓解,11、12月逐渐好转,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去医院看,自然也没有吃药,但我换了一种生活方式,不再节食,也培养出自己健身的一个新爱好,每天下班雷打不动要去健身房锻炼两个多小时。

我有一个20多岁时得过一次抑郁的姐姐,是亲姐姐,她也没有吃药,我父母硬逼着她换了一个生活环境,抛弃了过去的一切联系,去外地上了一所医科大学,慢慢地差不多一年时间我姐好了,到现在没有复发过。根据她本人及我父母当初对抑郁病的了解及所采取的干预方式,那时候我觉的自己很了解这个病,认为只要自己坚强下来,一分分一天天坚持下去,就会好的。

那一次我天天照常上班,忍着内心强烈的焦虑和抑郁照常处理工作内容,最初一段时间,老公会来接我下班,然后他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去健身房锻炼身体,我请的有私教,私教有时候也会指点我老公锻炼。到周末,老公就陪我去周边景区散心。在这个过程中,老公充当了我的心理咨询师,给予我全部的心理指导,鼓励我,安慰我。大致多半年的时间,我身体上的症状逐渐消失了,睡眠也恢复了,我感觉一切又都正常了。

五年后,其实我内心的情绪给了我病发的信号,容易感伤,感到孤独,常有为一些小事担心害怕等过度的情绪反应,当时是没有察觉的,我理所当然地想,感受就是最真实的,来自内心的声音怎么会骗人呢?直到有一天我的头脑到了崩溃的边缘,它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万一……,我怎么办呢?这个万一引发了我内心异常的焦虑,随之而来的就是失眠,逐渐发展到抑郁,强烈的情绪反应带来身体上的应激变化,人一下瘦了5公斤。

而这一次,我也明显地感到和上次不一样,抑郁的程度更重,直到有一天我真正感觉到死神之手紧紧地拽住我不放,这逼着我突破已有的认知范围,尽一切努力拼命去踏上一条自救之路。所以我去看病、严格遵医嘱吃药,我寻求心理救助,和李老师多交流,多探讨,我勤奋精进地练习,逐渐体验到了不错的效果。这时候回过头来再看,原来内心的感受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也会欺骗我们,但它一定是无常变化的;原来虽然心理上的认知改变是必须的,但那必须在我们有能力、有体力、有生命的前提下才能追求和寻找;原来我自己对抑郁症是如此的无知,而且还十分的顽固,用这种错误的经验害了自己。

(十)

说起来,似乎一个人改变或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既使他知道自己确实需要改变,或者能够改变真的太好啦!可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以前我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敏感、追求完美、容易抑郁、焦虑的人,才会不易改变,才会想通了道理或者知道了这样的道理但还是做不到,但实际上人人都是如此。原来道理和经验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或者体验得出的。这次我在发病初期,我父亲非常着急,给我推荐了他自己看过的很受启发和鼓舞的卡耐基系列从书。这套书年轻时候的我也曾看过,这时候再看,对一些特定的感悟更有感触,比方说,卡耐基指出:我们所担心的事,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发生,而对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凭空操心是很悲哀的,又例如:我既已度过昨天,就能熬过今天,再例如:我们大多数人也是这样,为昨天的果酱发愁,为明天的果酱发愁,却不会把今天的果酱厚厚地涂在我们现在吃的面包上等等、等等,这些至理明言,人生智慧,可是感触依然是感触,当时我依然担心着很多现在没有发生的事情,焦虑着很多现在没有出现的状况,重复着不该出现的悲哀。而这次通过发病,通过治疗,通过观息练习,还有通过这一阶段生活中发生的种种带给我的经历,却让我有了一些转变。

第一次病发让我爱上了健身,全面改变了我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第二次病发让我爱上了做饭,体会到了让全家人快乐的幸福和满足,更使我体会到生活可以有更灵活更多样的安排和选择,而生活经历告诉我原来自己是有智慧有能力的,可以应对自己担心和焦虑的问题,办法总比困难多。

最重要的是观息练习训练我时刻安驻当下,处理好当下的每一件事,种善因结善果,未来还会差吗?

(十一)

也许我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成长环境的限制,经历中某些促成自身成长的偶然事件的缺乏,造成我处置和应对特定压力的短板,而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又偏徧遇上了这样特定的压力,一天两天慢慢的积累,终于造成抑郁、焦虑的情绪直至病症发作。

像我这样引发病症的是不是也有很多呢?我不知道。但改变和成长确是我当下必须的。那么是不是每一次的改变和成长都需要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都需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呢?应该不是,至少我现在知道还有禅修的道路,可以提升我的心性,它能引领我从黑暗走向光明。

我体会到的观息法是一种充满人生智慧的禅修方法,它是柔和的,如春风化雨般的,慢慢地将我引领到一个新的境界,是润物无声,水到渠成,自然而然。这半年多来,老公说我变了,食欲好了,睡眠好了,很多事情愿意做了,变随性了,不那么爱计划了,当然这都是老公从表面上看到的,而我内心感觉到我渐渐能经常性地看见事情的好的一面了,进而影响到我情绪上的积极乐观,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大最可贵的变化。

(十二)

我很幸运,因为这两次病发,老公都尽一切可能陪伴在我身边,无论何时何地,甚至在深夜时分、工作时分,只要我需要,老公就和我说话,开导我,鼓励我,包括疏解我的情绪。第一次病发,我常常整夜不能睡,稍一眯着就做恶梦,痛苦到一刻也不能安静下来,半夜常常会把老公叫醒,老公从没有半点怨言。每天下班他就会去接我,周末都会带我出去转转。

第二次病发,我没有办法去看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关于焦虑和抑郁方面的心理书籍),也都是老公经过筛选后念给我听的,特别是李老师的《战胜抑郁》,有一段时间,每晚临睡前老公都会给我念一段,甚至很多次是重复的章节,为了增加我战胜抑郁的信心。还有李老师公众号上的很多课程,以及张进的《渡过》,渡过公众号上的很多科普类文章等等,都是老公先看过,觉得合适再念给我听的。包括我做了决定后,网上医院的排名、和李老师咨询的预约,以及从第一次到后期定期地去医院检查、复诊,都是老公一手安排好再陪我去一起完成的。

我很幸运,虽然两次病发,我的父母、姐姐都没来看过我,但老公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尽一切办法和所有帮助我。我很幸运,我能够遇到指引我走上禅修道路的领路人李老师,他的谦和、朴实、沉稳和宽厚总让我内心感到无比的踏实和信任,在将近半年的指导咨询中,李老师不仅在练习上,也在生活中给予我太多、太多的智慧、感悟、鼓励和肯定,让我对自己更有信心,让我能够痊愈的更快更好,情绪管控的基础打得更牢更扎实。

我很幸运,我能在第一次就诊时就遇见一位有经验有责任的专家主任,药一次见效而且能够很快见效,在病情整体好转的过程中没有发生过一次反复。我内心充满感激,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这种感激的程度。最后,我想我很适合禅修这种修行心智、提升心性的方式,现在观息、观感受练习每天都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我每天做着观感受入眠,第二天在觉知中醒来(葛印卡老师曾说过),生活中尽可能保持觉知,感受当下,将心灵安驻在当下,我觉的清醒、清晰、安宁。

今后我还想做更多的学习,做更精进的练习,更深刻领悟老师的教诲,更多体会人生的智慧,让我生命的每一天都能看见升起的太阳,绿色的植物,鲜艳的花朵,温暖的笑脸,人生不就是因此而美好吗?我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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